「その縁は、すべての始ま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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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禁止转载,谢谢配合】

枪弓/金弓/狂王贤者
自由奔放的攻控,闪厨汪苏,不混圈

带着自家的四只汪和金红黑绿茶长期寻FGO日服好友
⑧32⑨11⑤86
不是腿,靠狂王和梅林养家糊口(
 

【枪弓】伊米亚·谢洛之诗

假如在”茶有很高知名度,而汪完全没有知名度“的地方进行圣杯战争的话……的故事w

非常帅的一篇 

什么时候实装这个茶!


+++请勿转载,可直链本页+++
作 八門@id=8885052
译 科技属超图书馆员 = CounterWing
+++请勿转载,可直链本页+++


来讲一个平凡的故事好了。

英雄啊,你知道吗。

婴儿的头颅,用来当球踢正合适。




* 

你可曾听过,伊米亚·谢洛之诗

 
 
 

「Servant,Lancer。应召唤而来」


那么,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这句理所当然的台词,却没能问出口。


眼前的状况根本容不得他开个小小的玩笑。

Lancer瞬间就明白了这点。


失去色彩的世界。

荒芜的沙漠正中,寸草不生的土地。

不仅如此。


这里没有半点希望。

空气里弥漫着无边的绝望,每一分,每一秒,世界的颜色被悉数夺去。


就像他面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少年一般。

本应是门牙的位置留下两个空洞。

发黑的牙根露了出来。


「不可能……居然是真的吗」


少年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抱紧了装着符文石的木箱。

 

 
 

 你可曾听过,伊米亚·谢洛之诗

 



妹妹的骨盆被挖出来,给异国的士兵们用作烟灰缸。

少年蹒跚着前行。


朝着拂晓的东方。

往东,再往东。


朝着东方,「那个人」的故乡。

战火纷飞,烟尘肆虐,少年眼中满溢着泪水,却不曾停下脚步。




「……所以?也就是说」

枪兵叹了口气,试图整理一下现状。


沙尘漫天,少年的背影蜷缩得更小了。

但依然执拗地向前走着,没有回头。 


「圣杯也好,Servant也罢。

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召唤了我。

用那个,某个奸商卖给你的符文石」

「…大概,是这样没错」
 
 

这里以前或许曾是繁华的街道。

如今却一片死寂。

毫无生气。


倒不是荒无人烟,人还是有的。

仿佛行尸走肉般的人们。


胡乱地将东西摆在门前。

也不招揽客人。

就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眼无神地望着虚空。

连挥手赶走苍蝇的力气都没有。


「我倒不想要什么圣杯。

只是听说,用这个石头,照着书上的咒文念出来的话,

就能召唤出超强的怪物来帮忙」

「怪物啊…」

「我想要结束这场战争。

把那些家伙赶出去,仅此而已」


少年将木箱紧紧搂在怀中。

枪兵轻声问道。


「……这个国家很穷」

「很穷的」

「战争打了很久」

「很久」

「是吗,那么,你相信神明吗?」

「神!?」


少年转身看他,嘲弄地说道。


「就是为了争“哪个国家的神是对的”才开始的战争。

这里已经没有还相信神明的蠢蛋了」


少年扔下这句话,便再也没有回过头。

只是一味地向前走。

拼尽全力,向前,再向前。


「……我想也是」


枪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满是尘土的空气进入到肺里。


这里的魔力异常稀薄。


对神明的信仰、对恶魔的依赖。什么都没有。

就是因为这个吧。


看来这场圣杯战争里,他身为「半神」的加护基本等同于不存在。

枪兵抬手,指尖有些麻木的感觉。

又叹了口气。


——尽管如此。


「(还是很奇怪啊——那个东西)」


对神明的信仰已经荡然无存。

但在倾塌的房屋旁,却总能见到一些奇妙的、像是用来供奉的东西。


有时是树枝。

有时是线绳。

有时是废铁片。

还有时,是子弹。


再加上剩下的一点面包块,和脏兮兮的一小瓶子酒。


「……那个又是什么?不是给神的贡物吗?」


不信神也不信恶魔,那又是为谁,为何而供奉的呢。


为活着的士兵?这供品太过死气沉沉了。

为逝去的神明?又过于现实了。

到底是…?


少年似乎有些愤慨,啐了一口答道。


「才不是什么神呢。是伊米亚·谢洛」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发音,枪兵不禁皱起眉头。


「E…miya……Shirou?」

「家人遭遇不幸的人,会像那样,把材料堆放在屋檐下」

「材料?做什么的」


少年没有回答。




 你可曾听过,伊米亚·谢洛之诗




踩到炸弹的少女。

家人将仅有的橄榄油涂在她炭色的肌肤上。

气味弥散开来,充斥了整个房子。


哪怕只有一秒也好,愿我们能活下去。

哪怕只有一秒也好,愿我们能早点解脱。


同样作为人,同样感到的这份痛楚。

「那个人」为此流下了眼泪。

从门前拾起树枝和绳索。

哭着做出了一把弓。


想要抚平这份伤痛,哪怕是借来的理想也好。

只为了能夺回人们脸上的笑容。





第一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少年话不多,断断续续的,只说了些身边的事。


这个国家极为贫穷,不仅贫穷,也极为弱小。

这里的人们大多背负着悲剧般的人生。

连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少年的母亲是中毒身亡的。

有人说可以入药,便将少年母亲的遗骨买了去。

作为回报,少年得到的便是召唤他的触媒,一小箱符文石。




沙漠的早晨非常寒冷。

枪兵呼出的气形成一缕白烟。

天方破晓,他独自穿行在破败的街道上。


他忽然注意到。

某间房子前,本来供奉在那里的树枝与绳索,消失了。




 你可曾听过,伊米亚·谢洛之诗




「那个人」来自遥远的东方。

不远万里,抵达了西边的尽头。


「那个人」的头发,比木棉和棉花还要白。

皮肤则像鞣制的皮革一般,是蕴含着光泽的浅黑色。


「那个人」目光锐利堪比雄鹰,却总是温柔地看待这个世界。

一切都映在那钢色的眸子里。

见到悲伤之事,那双眼睛也会染上悲伤之色。

当他陷入悲伤中时,记得送上一朵小花,再给他一个微笑。






第四天夜里,情况发生了变化。


女人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仿佛世界毁灭般的凄惨悲鸣。

骇人的音调刺穿耳膜,震得这间破房子——两人临时的栖身之所——从墙壁到房梁都在颤抖。


「Master——!」


枪兵猛地起身大喊。

然后,他这才注意到。


少年缩成团,死死地捂住了耳朵。

小小的身体几乎快要挤压在一起。

颤抖着,战栗着,哪怕就这样消失也毫不奇怪。


面对这残破的背影,枪兵说不出半句责备之词。

换作往常的自己,或许会大吼着“这个胆小鬼!这就吓破胆了吗!”之类的吧。


少年都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就算想象不到,他也不会愚蠢到理解不了这一点。


然而即便如此。


枪兵上前一步,将自己的爱枪戳在地上。

锵。海兽之骨所制的魔枪发出特有的声响。

少年似乎吓了一跳,怯生生地抬起头来。


枪兵就那样注视着他。

仿佛在质问般地注视着他。



——你,为什么要召唤我。

是想做些什么,才召唤的我。

为了保护什么,而召唤的我。


呼喊吧,告诉我,你所愿为何?




「……你是,英雄吧」


——啊啊,没错。


「那就,打倒他们。

救救、大家」


——小菜一碟。


枪兵发出粗重的喘息,无言地答道。




颤抖的少年眼中,映出了某样东西。

在血光与尘埃中燃烧的,如同摇曳的灯火般闪耀的东西。


那究竟是即将逝去的火光。

还是刚刚点燃的零星火光。

每个人或许都会得出不同的答案。


至少在枪兵看来,那是名为「希望」的火种。




「Lancer!」


少年撕扯着嗓子大喊。

这既是命令,也是祈求。


枪兵没有作答。

只是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咆哮,便飞奔而去。


枪兵的步伐比风还要快上好几倍。

很快,他便找到了惨叫声的源头。


那是个酒吧。

浑身脏兮兮的士兵们把喝完的酒瓶拿来当凶器。

备受折磨的女人腹部又挨了一拳,刺耳的悲鸣此起彼伏。


女人脸上混杂着泪和鲜血,浑浊泛白的眼球中映出枪兵的身影。

如同熔铸的金属般,怒火沸腾的身姿。


「这群混蛋!」


枪兵厉声大喝,挥动朱枪一闪而过。


作恶的男人们这才察觉到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而当他们慌乱地拿起枪时,早就晚了。

沉重的步枪仿佛是纸做的,眨眼之间便被一刀两断。



掏出的各种内脏散落在地板上。

枪兵踩在上面,全然不当一回事。

移动脚步,在哭喊着的男人们头上降下天罚之枪。

割草一样流畅的动作。

不费吹灰之力。



——视野的角落里。


一个吓到小便失禁的士兵,正边哭喊边挣扎着爬向门口。


神啊,救救我。

这声音传到枪兵的耳朵里。


何止耳朵,简直浑身都感到恶心。

这些混蛋,是哪来的脸面还敢祈求原谅。

是哪张嘴,哪只手,还敢祈求活下去。


别想逃。

枪兵抬脚便要追。




——此时。



咻。

奇妙的声音响起,枪兵停住动作。


「什……?」


发生了什么,或者说…

 

意图逃走的士兵断了气。

脖子上插着一支箭,纯白的箭羽微微抖动。


哪里来的?

枪兵转身查看四周。


发生了什么?这很明显。

这家伙被一箭毙命了。


——箭?但是,箭是怎么射进来的?

这间酒吧连个透气的小窗子都没有。


正在枪兵为此感到讶异时,少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是、是伊米亚·谢洛…!」


少年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枪兵则满脸诧异——

「你说什么……!?」

 

 
 

 你可曾听过,伊米亚·谢洛之诗




来吧,英雄啊。

请你也亲眼看看。

我所看到的这个世界。


与你所知的战场相去甚远。

既不名誉,也不荣耀。


只有延绵不断的悲伤。

和挣扎着活下去的人们。


双足缚于大地,无法逃向天空的人们。

他们所经历的人生。






——那究竟,是什么?

枪兵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咻。温热的感觉袭来。


枪兵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侧腹部。


 「不可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行道具基本不可能伤得到自己。

然而这支箭却准确地刺中了他。

怎么会?


仿佛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一般,枪兵伸出手去。

箭头深深刺入侧腹,他摸了摸尾端的箭羽,仍然很难相信这一事实。


而另一边,像要打消他的疑虑似的——


「Lancer!」


少年呼喊了一声。

枪兵一跃而起,抱起年幼的Master,打碎墙壁横向穿出了建筑物。


几乎与此同时。


无数利刃从天而降,瞬间轰塌了两人刚才所在的房子。

倘若再晚个几秒,必死无疑。


崩飞的利剑中有一柄朝这边飞来。

剑刃划破了枪兵脚部的肌腱。


咚、咚、哐当。

枪兵跌倒在地。


下一秒他便立刻站起身来,朝剑飞来的方向摆好了防御架势。

这只能说,多亏了他作为战士的战斗本能吧。


然而,在他面前出现的是——



「没用的」


冰之铃般清脆的声音。



枪兵微微一怔。


这副光景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冻结。


夜幕之下,深红的眼瞳中映出了两个人影。


一人是体格健硕的男子。

另一人则是伫立在他身旁的,尚未成年的少女。


不对,还有一个。

少女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婴儿的脸埋在少女胸前,嘴巴一张一合地动着。

少女的胸部轻轻颤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胀满流出来。

这么说来,那个婴儿的肤色……和她很相近。

啊啊……那是战场上时有发生的,

本不该发生的悲剧。

少女与婴儿的身影,正证实着那个残酷的事实。


——不,比起那个。


站在少女身边,手持一张大弓的那个男人。


枪兵记得他,毫无疑问。




「他的箭『必定会命中』。

无论距离多远,都必将消灭邪恶」


没错。『必定会命中』。

跟对方有没有所谓避矢的加护没有任何关系。


我等曾亲眼目睹过无数次。

他的弓箭必将斩杀一切邪恶之人。


殴打孩子们的士兵眉间,插着这支箭。

掠夺残杀老人的强盗脖子上,插着这支箭。

欺辱女人和小孩的男人脊柱上,插着这支箭。

无处不在。

箭无虚发。


因此,我们会祈求。

不向神明,也不向恶鬼。

而向这个男人,祈求拯救。





「伊米亚·谢洛。

自遥远的东方而来,

为我等张弓搭箭,铲除邪恶的勇士啊。

请你助我夺得圣杯。

终结这场战争。

然后,」


——然后,请你一定不要原谅我们。

不要原谅这些最终将你送上绞刑台的愚蠢的人们。

 



少女双手合十,仿佛在祈祷。

与这个地方的风俗格格不入,令人想起极东之国的祈祷动作。

枪兵看着这一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眼前持弓的这个男人是谁。

他已经清楚地回想起来。


只不过男人穿的不是熟悉的红色外套。

而是在黑色衣服上披着块白布。

犹如丧服般的装束。





 

 你可曾听过,伊米亚·谢洛之诗



赤红色的甜美果实。

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沙漠里埋藏的金子。

贵重的紫色的药材。


我们为他献上了一切。

他却分文不取。


无论给予他什么,他都不愿接受。

也就意味着,不管给予他什么,他早晚都会背叛我们。


因此我们将他送上了绞刑台。

高高地、高高地挂起来。

他教会我们如何在枯渴的大地上钻井取水。

而我们用同样的方法,将他的头颅高悬在天空。





枪兵张开嘴,想要去呼唤。

呼唤那个在异国的土地上,被异国的人们称作「伊米亚·谢洛」的人的真名。


但是,他却没能做到。


弓兵解开身上披着的白布。

将自己的脖子露出来。


 「Lancer!快闭眼!」


少年的声音还是迟了一步。

枪兵的视觉远超常人。

他看到了那颈上残留的东西。


——绳索的勒痕。


只是瞥了一眼。


视野变得模糊,噼啪、噼啪地作响。

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迸出,流到脸上。


——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几秒,枪兵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血。


连站都站不稳,前后摇晃了好几下。


「不能看那个人的脖子!眼睛会废掉的!」



枪兵胡乱抹了把眼睛。

视界染上一片血红。

不太看的清男人的脸。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脸。

却是从未见过的表情。


你究竟是谁。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Archer!」


嘴里像含着千把利刃。

每说一个字都被割的鲜血淋漓。

Lancer硬忍着痛楚,大声喊出了那个名字。




「……什么叫,怎么回事?」

低沉。喑哑。

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


曾经无比熟悉的那家伙的声音。

为什么,却像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异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


呵。男人轻笑了一声。   


「所谓的『知名度加成』而已。

和你身为爱尔兰的大英雄一样。

我曾活跃过的时间、地点也是确实存在的」


喀啦。枪兵咬着牙问道。


「就是这个……地狱吗!」

「正是」


男人的回答极为冷淡。

枪兵越是怒火中烧。

对方反而越是冷若坚冰。


「光之御子啊。

像你这样的英雄或许很难想象。

近代的战争,大多是这种地狱般的光景。

没有英雄,也没有值得传颂的史诗。

只有悲伤,和不得不背负着它继续生活下去的现实。

是连吟游诗人都只能哭泣着丢下竖琴的世界」



浅黑色肌肤的男人继续说道。


对,打个比方吧。


被散弹枪打碎的罐头。

在雷区采水果的少女。

乞讨的没牙老太婆。

停在尸体眼窝中的苍蝇。




「伊米亚·谢洛。

他不过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毫不起眼的人们的一个缩影。

白发褐肤,手持弓箭,惩奸除恶」

「……什么、意思?」

「是个很有趣的现象。你听说过吗。

『英雄是会传染的』,Lancer」




——曾经有一个愚蠢的青年。

怀着成为正义的伙伴的梦想,千里迢迢去到异国他乡。


然后,用自己擅长的弓箭、枪械,

一个一个射杀了那些为非作歹的恶徒。


不知何时起,青年的头发变得雪白,肤色变得深褐。

人们将他的名字传唱,称他为救世主。


白发褐肤确实是很方便的特征。

因为那些模仿这名青年的人,大多本身也是备受欺压的族群。

而最终,也都变成了他那副模样。


头发因为压力变得灰白。

肤色因为风吹日晒越来越深。

手里再拿上弓箭,立刻就算是个速成的英雄了。




「……是这样吗」


枪兵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犬齿刺破了自己的嘴巴。




名叫■■■■的青年。

其实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拥有不死之身的,是「伊米亚·谢洛」这个概念。


借他之名讨伐恶党的人,层出不绝。



「承载着这个传说和人们的期望而现界的,

就是现在的你,是吗」

「……也可以这么说。另外还有一点。

你说错了」

「哈啊?什么」

「我不是Archer」

「!?」


对枪兵来说,可能没有比这更令人意外的事了。


眼前这个男人是谁,自己应该很清楚才对。

得意的战法、惯用的伎俩。

甚至连不到危急关头不会使出的最后底牌,自己都一清二楚。


——然而。


「确实,按我生前所做的事情,被称作Archer并无不妥。

不过,人们寄托于我身上的,是一种更为强大的情感。

他们渴望着我的怒火,恳求我降下惩罚」



瞬间。

枪兵恍然大悟。


前因后果,一切的一切。

他终于得到了答案。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被扭曲至此。

他所背负的期望,他所给出的回答。


战栗沿着脊背直冲脑髓。

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愤怒占据了他的思考,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开什么玩笑。你这混蛋,到这地步了竟然还——




「渴望?惩罚?别胡说八道了!」 

「人们心里想着——蒙冤被杀的那名青年『一定憎恨着我们』『不然,我们要如何才能忍受这份内疚和自责呢』」

「——混蛋!」

「我必须恨他们。

按照他们的期望。否则的话,他们永远也无法得到救赎」

「你疯了吗!他们亲手杀了你,你却还要为了他们,连自己的愤怒都双手奉上吗!」

「我不怨他们,也不恨他们。

但是,如果我的憎恨能拯救他们的话,我会——」


弓兵露出了微笑。

笑容爽朗而真挚。


枪兵却听到了。

听到自己的心脏被生生撕裂的声音。

 


「Archer!」



枪兵呼喊着,呼喊着那个名字。

即使明知道这个阶位已经不属于他。

即使明知道,一切都无法改变。


俯下身体,放低重心。

如野兽捕食般,摆好架势。


必须贯穿那颗心脏。

必须由自己亲手将他埋葬。


让他坠落到静谧无边的黑暗之中。

当然,自己也会陪他一起。

用这双手臂,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唯有如此,这个男人才能获得永恒的安眠。


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我。








 你可曾听过,Emiya Shirou(伊米亚·谢洛)之诗


来讲一个平凡的故事好了。

英雄啊,你知道吗。

鹰即使失去了配偶,

也绝不会忘却那份悲伤。

反而会为了寻找自己的挚爱,

发狂般地在天空盘旋、飞翔,

至死方休。


你属于辉煌的神话史诗。

而等待我的却只有地狱。

你让我知道了何为英雄。

而我却独自留在了地狱。






「Servant,Avenger。

舍弃了名字,抛弃了过去。

如今的我,是Emiya Shirou(伊米亚·谢洛)。

我的力量,我的性命,皆为他人而存在」



男人张开双臂。

沙尘的彼方,太阳即将升起。

白发的轮廓逐渐浮现。



魔枪泛起赤红的光芒。


使出全力,一跃而起。

枪兵径直向前冲了出去。

宛如离弦之箭一般。


 
 

 

「来吧,圣杯战争开始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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